君だよ!私が大好きな人!
丧偶了。

[SK]He is untouchable light. (3)

#离异夫夫破案(非)日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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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咚地一声关上了。他的最后一抹身影终于也消失在了大野的眼界里。

 

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。樱井侧过头看他,嘴角勾起一个弧度。

“你们两个的关系……”男人眨眨眼,“我还以为你们至少有联系过一两次。”

大野慢慢把眼神移向樱井。

“还说呢。”他挠挠头,有些无奈,“其实你有事找我,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——”

“你们迟早都要见面的。”樱井走向他,“而且,就算你们不介意,我也不想在搜查课这么多人面前排一出月九剧的戏码。”

“啊。”大野慢条斯理,“上一季月九的主角也叫樱井诶。”

樱井噎了一下。“……这只是个比方,”他说着拱了拱大野的肩膀,“我还记得你们两个当年搭档解决案件的时候,配合可是相当默契呢。”

「加利福利亚米」的牛仔造型和「遥控器」的宅男形象浮现在了大野的脑海里。

“翔君也不差啊。”

“我当时就是个警员——”

“不不,”大野双手在空中划了个S型,“我是说那个金发美人扮相——”

“……”樱井苦着脸喝了口水,“怎么还记得啊……”

大野得逞地笑了两下。

“我还有照片呢——”他说着就要掏手机。

“……我们还是聊聊「赤河」的事吧。”樱井回头把桌上的资料拿了起来,边翻边问:“你有看过吗?”

大野摇摇头。“新闻倒是有看过,”他看了眼表,“我争取今天晚上看完。”

“辛苦你了。慢慢来也可以,毕竟你才刚回来这边。”樱井把文件合上,轻轻拍到他手里,“主要让我在意的是,这起案件和之前——十五年前的一起案件很像。”

“……十五年前?”

“嗯。”樱井绕回到电脑前,把一本摊开的文件册递给他。

“都是针对8-12岁的小孩,”他掐着腰,“都是在失踪当日杀害被害者,都是每隔一周犯一次案——”

大野正翻着资料,闻言皱起眉来。

“模仿杀人?”

“说不好。”

“当年的犯人呢?”

“消失了。”樱井指了指最后一页,“在第六起事件后就销声匿迹。这个案子是个死案。”

1993年10月21日。大野盯着那串日期想了一会。“会不会是一个人呢——”

“相隔十五年?”樱井挑起眉,“不合理,这么做的动机在哪?”

“钱、感情、自我满足……”大野喃喃道。他往回翻了几页,歪过头:“旧事件的犯人并没有把犯罪地点固定在河岸啊。”

“这也是疑点之一。”樱井抱起胳膊,深吸一口气,“不如说,为什么「赤河」的犯人一定要把犯罪地点锁定在河岸呢——”

大野没说话。细长的手指轻轻碰触那些年代已久的照片的边缘。

“如果和钱和名声无关的话……”他轻声说,“那他很有可能在给我们——或是某个人,传递着什么讯息。”

那个讯息是什么呢?

 

由于大野没有专门的办公位置,樱井提议他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。没想到大野却干脆地拒绝了他的好意,连连说只是资料而已,自己在休息室里读就好。

“休息室有饮料,”大野看着樱井一副挫败的表情,安慰道:“还有电视。”

“所以便于你看月九剧?”樱井靠在休息室门口问。

“真的挺好看的!”大野笑着强调。

大野也并没有因为不好意思而委屈自己。他生来便有一种特殊的才能。所以尽管休息室人来人往,只要一开始读资料,他就完全注意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了。受利于此,大野有过大大小小的很多兴趣爱好。先前是画画,接着是钓鱼……后来变成了和二宫和也一起分析案件材料。

那时候他们毋庸置疑地是A大心理系的Double Stars。课上他们是认真思考的模范学生,课下就摇身一变,成了活跃在警戒线内的侦探搭档。没有案子破的时候,他们就不分日夜地窝在一起——有时候是二宫的宿舍,有时候是大野的公寓。他们会在周一的晚上准时打开电视,就着零食和啤酒看当季的月九剧。那之中的有一些算不上佳作,二宫经常看着看着就吐起了槽来。什么“这时候告白你情商是负值吗”,还有“快抱住她!快抱住她!快——哎…又得拖三集”。有的日子太累,他喝一点酒,就会迷迷糊糊地倒在大野的身上。二宫睡着的时候总是很安静,呼吸很浅,抓着他的手,像只终于卸下防备的猫——大野并没来得及告诉他,他很喜欢他这副模样。

……他喜欢他的每一个模样。

 

等到合上文件夹,再抬起头来的时候,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。大野有些倦怠地伸了个懒腰,起身想给自己接杯水,却突然注意到了门外的亮光,便好奇地探出头去。

那里坐着那个人,猫着背,不时翻动着纸页。台灯的灯光把他的发末染成了鹅黄色。在浓郁的咖啡味道中,大野轻手轻脚地走近他。

“总喝黑咖啡的话,”他缓声道,“对身体不好。”

二宫没有惊讶,也没有抬头。

“是是——加奶加糖的话,不仅对身体好,还可以加速我的睡眠。”他抬起眼,“一举两得,不愧是大野营养师。”

大野笑了出来。

“去吃宵夜吗?”

“你请客?”

“恩。”

“诶——真稀奇。”他左右转着办公椅,手探到后面揉着脖颈,“谢谢。不过我还得把这本日记读完。”

毫不意外。大野把眼神转到他面前摊开的本子上:“有什么进展吗?”

二宫摇了摇头。

“什么都没有。没有冲突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只有——”他侧开身,把日记本向大野那边推了推,“——平静。”

于是大野低下头去。本上的字迹很清秀工整,可接着看了几页,他就明白二宫口中的「平静」是什么意思了。

不……与其说是「平静」,不如说是「单调」。

“她在刻意用一个模式记录。”大野拿手指在本上方比划,“虽然写的很满,但全都是「今天我在……做了……」之类的句式,用的形容词也全是保险的正面情绪词语:「很开心」、「很充实」——而且,她的每一句话都用了敬语……”

旁边的人久久没有出声。短而紊乱的鼻息蹭到大野的耳廓上,他这才注意到两人不知不觉间过近的距离。

“我是说,”大野有些不自然地直起身来,“这与其说是一本日记——”

“不如说是行动报告书。”二宫故作镇定地接道。

 

问题又回到了原点。理论知识让大野智确信菅井夫妇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。所以这一箱被菅井本人送来的东西,在最初就已经失去了作为证据而存在的意义。

菅井诚一实在不像是那种会把不利信息亲自送上门的类型。关键是,菅井千惠自己,是否有在这些资料里留下过任何有用的讯息。

“你应该知道……”二宫突然开口,“我不否认菅井表现出了很强的控制欲,他对菅井千惠实施家庭暴力的可能性也很高。我只是——”他顿了一下,接着叹了口气,“暴力与爱是可以共存的。一个对妻子施暴的人,不一定会想让妻子永远消失。”

大野嗯了一声,目光随着笔记本的轮廓转弯。

桌上的电子日历已经快要跳到第二天。座位里的男人沉默了许久,再度开口:

“抱歉。”男人语气很闷,“下午对你说了过分的话。”

大野偷偷瞥了他一眼,又很快收回了目光。

“没关系,我又没有在意。”他半倚着桌边,“你说的也没错。我的确下结论太武断了点。”

“敢于冒险是一种天赋。”二宫抬起头,冲他笑了笑,“……希望我们搭档愉快。”

这句话让大野再一次看向他。颇长的刘海和灯光造成的阴影使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。但他对他太熟悉了,熟悉到知道他笑起来嘴角上扬多少弧度,烦恼时会避开眼神接触抿紧下唇。

所以他不会不知道那个说谎时的二宫和也,用的音调是甜还是苦,会上升还是会下降。

他垂下了眼眸。

“我不会留在这太久的。”大野说,“我保证,很快……等「赤河」的案子结束,我就会离开。”

男人手上转动的笔停了下来。

“我也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来我们的关系。所以——”

“我说啊,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。”二宫向后倒在椅背里,语气很轻。“我也不是在意别人知道还是不知道——我不是说过了,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——”

二宫怔了一下,突然向前倾去。

“怎么了?”大野问。

“这里,你看——”男人激动地扯着他的胳膊,拿笔尾点了点那一页的页首。那里本空无一物,但在二宫稍微抬起日记的一角之后,大野便看到了——那是圆珠笔曾留下的隐形字迹,在台灯的灯光下,那串地址和姓名在纸页上闪闪发光。

“将军——”二宫夸张地举起日记本,嘴角含着藏不住的笑意,“你在隐瞒什么呢,小千惠?”

那是他最熟悉的欣喜模样。大野愣了一会,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“别高兴得太早,”他说,“也许是外卖电话呢。”

二宫白了他一眼。

“说起来,”他放下本子,转过来认真地盯着大野的眼睛,“你说要请客的话还作不作数?”

“你不是说了不吃吗?”

“我改主意了。”二宫站起来,把挂钩上的钥匙取下,抛到手里,“走吧?趁着车站旁边那家居酒屋还没关门。”

“现在?”大野看着二宫作势就要离开,连忙拦住他,跌跌撞撞地往后退:“等、等我一会。我还没有收拾文件……我很快就好!”

 

二宫站在原地,好笑地望着休息室里忙成一团的熟悉身影,一时间觉得恍若隔世,又忽然有一丝庆幸无比。

他转身收拾起桌面来。关掉台灯,抬起目光的时候,看到了拉高的百叶窗外面一片璀璨夜景。

那里住着无数种可能性。素未谋面的,熟识已久的,久别重逢的——

二宫出神地看着。突然门被拉开了,大野走出来,在他身后轻轻叫他的名字。于是二宫转过身去——背对着它们,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了。

 

tbc.


Free Talk:

1.上季月九:《太阳与海的教室》。大野教授28岁,二宫警员25岁。

2.加利福利亚米和遥控器是交岚小剧场:点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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